集市门可罗雀。
大街上的人也很少。
在街道上也就只有林曦瑙他们在这附近游荡，毕竟马上就要天黑了。
“喀拉德有一些土药，服下后伤口能够肉眼可见的恢复。”琉璃西亚领着林曦瑙走进集市唯一的药铺，向林曦瑙介绍道，“但是价格对于普通人来说太过昂贵，毕竟是能救命的东西。选帝侯大人未来还会亲自上战场吧，这会对他有所帮助。”.
那些铃铛大小的药丸盛放在筒式的药盒里，当被林曦瑙提起的时候，盒内的药丸还在哐当响。
“有一股奇异的清香味，这是什么药？”
“秘药。如果真要给它一个学名的话，那就是‘落尘药’。”琉璃西亚继续介绍，“用北海捕猎到的骇浪噬人鲨的肝炼油，然后再油里参杂其他药材，经过我们的特殊加工技艺之后，方能完成。在这过程中唯一需要担心的是，它很容易被磨成尘埃状的细粉，掌握这门工艺的师傅必须擅长憋气。”
“看上去像是土方，不过话又说回来，如果不憋气，这粉末不就被吸完了？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琉璃西亚看着林曦瑙点了几张帝国券，这种支票类的东西可以在帝国境内任意一家银行兑现。
“人的一生只能服用三颗。”
“这有什么说法吗？”林曦瑙继续问。
“如果服用超过三颗以上，会发生不好的事情。”琉璃西亚向那个医师投去目光，医师点头赞同琉璃西亚的说法，“海里的东西，都邪乎的很，这也是为什么这种药只能在我们内部高层流行。目前就我所知，没有人具备买下三颗的财力，更不要说服下三颗了。”
“我倒觉得有这财力的人多如牛毛。”林曦瑙接过药盒，打开一看才发现，原来是一颗药被磨碎成几块，“这一生服用三颗，怕只是个噱头。”
听到这里，那个医师突然站起，用双手竭尽全力地比划着。
“嗯？”林曦瑙看着医师紧张的模样，跟中邪似的。
“医师说，他以无罪之死担保，这绝对不是噱头，服下三颗以上貌似会变成鱼一样的东西。”琉璃西亚解读着医师的手语。
林曦瑙原本还想继续说些什么，可是他想到了之前那个梦境。
山德鲁邪乎的东西太多了，最好还是信他们的。
“对了，林先生。”琉璃西亚忽然轻语，“您归家的途中能再带一人吗？家父有一封信需要我去交给选帝侯大人。”
“我可以帮忙代交。”林曦瑙想到玛戈之前说的话。
“家父说这是十分重要的文件，需要我亲自去送。”琉璃西亚也无奈，“不然我们只会派遣信使，就不用搭乘您的顺风车了。”
——
“你你你你你——你又带新女人回来了！”莲在马车上几乎暴跳如雷，她的声音即便再空灵，都能听出绝对的怒意，“修女，选帝侯，圣女，下一次你还要带谁回来？是不是要带个女王回来？”
“我没带塞德利茨来过。”林曦瑙信誓旦旦，“我清白无辜啊，莲。”
“你还说没有！你……”
在这狭窄的马车空间里，莲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，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林曦瑙的耳膜。
包括琉璃西亚的。
琉璃西亚诧异地观察着莲，她没想到，除了自己，还有其他人能看见飘荡的野鬼。或者说，眼前的鬼更像是家养的？
“您……能看见她？”
“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。”林曦瑙推开在自己身上打闹的莲，“你能看到她？”
“我当然能看见，我是死之圣女，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的灵魂我都能观测到，但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，被道具束缚着的鬼魂。”
“不是我干的。”林曦瑙撇清道。
明明可以继续窝在不凋花里，但是莲现在不愿意，因为这样就显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家伙。她不想让琉璃西亚独占这个空间。
于是就出现了下面这一幕。
林曦瑙和琉璃西亚对坐着，莲坐在林曦瑙的大腿上，搂着林曦瑙的脖子，宣誓自己的绝对主权。
她才不输圣女呢，她只会心疼哥哥。
琉璃西亚对莲的行为感到一丝幼稚，她无意横刀夺爱，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不仅没有让她感到畏惧，而且让她感到莲很可爱。
“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的友善灵体。”琉璃西亚笑了。
“她还友善啊，快折磨死我了，我现在为她奔东奔西，为了给她重塑身体，我容易吗我。”
“你有吗？你一天到晚不都在勾引你那女上司？那个偷窥狂，还让你住她旁边，好观察你的一举一动。”莲在一旁无意间吐露了重要情报。
“女上司？”琉璃西亚的表情变得很是玩味。
“是股东！股东！”林曦瑙一把捂住莲的嘴，“我的小祖宗，就算说也不要说出这么危险的话，咱们都会混不下去的。”
莲朝林曦瑙翻白眼，然后拼命点头，林曦瑙这才把手松开。
“那你这股东还真是变态啊。”琉璃西亚说。
“确实很变态。”
林曦瑙下体一寒，如果只是搭同一辆马车，塞德利茨应该不会说什么吧。
就算真的说什么，到时候也可以让圣女来解释。
再退一万步想，也许自己可以买通玛戈，不让他告诉塞德利茨呢？然后自己迅速与圣女撇清关系，一把她送进博茨就开跑。
也许在快到城门的时候跳出马车逃跑？
——
林曦瑙疑惑了，他开始慌了。要不现在就跳马车？
他决定探头出去看看，如果距离够远，就马上带着莲跳马车。
连夜翻墙跑路。
只是当他的头一探出去时，就对上了塞德利茨那阴冷的目光。
那眼神就好像在说话。
“林曦瑙，和你的弟弟说再见吧！”
其实塞德利茨没有特别的表情，除了林曦瑙内心焦虑所带来的滤镜外，就是塞德利茨这身全黑铠甲配合暗淡的天空太过于压抑，给了林曦瑙非常大的心理冲击。
“林大人，选帝侯大人已经准备好迎接您了。”
——
落尘药
以深海生物的肝脏制成的古老妙药。
服下后伤口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，成为山德鲁人的独门秘方。
一生只能服下三次，据说服下三次之后，肉体会发生可怖的转变。
曾经有人试图以此论证山德鲁人是戈尔贡民族的分歧之一，尽管两个民族外表看上去并不相同……
（以后每章结尾都会有些设定豆腐块来介绍，方便大家融入小说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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